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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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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兒微微的擔心,不過想著這畢竟是皇兄的家事,自己還是不插手微妙。只開口讓太後保重,自己就回到原本的宮殿休息去了。

皇後看到外面的女人,還有大著肚子的麗貴妃。就讓那些女人回去了,就是晉王妃都讓回去好好地休息,明天不用來的太早。不然,孩子怕是受不了。又道,太後最是重視子嗣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太後最為看重的,定然不能出了什麽叉子,雲雲。

晉王妃聽了,哭的說不出來話。想到自己剛知道懷孕那會兒,晉王和紅側妃兩人看著自己的肚子不順眼,甚至想要把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沒了。若不是太後她老人家護著自己,怕是自己的命都沒了,更何談孩子?

皇後揮揮手:“趕緊扶著晉王妃回去,若是孩子或者是晉王妃出了什麽差錯,你們的小命都跟著陪葬去吧。”皇後又是威脅利誘了那幾人幾句,就讓人扶著她回去了。盯著晉王妃的背影,想到太後這個婆婆多年來對自己的照顧,跪在那裏也是哭了一陣。

哭了一會兒,就慢慢地洩了氣。現在太後沒了,走的很安詳,可是皇後卻覺得太後把自己的命也給帶走了。自己能夠活到現在,全靠太後的庇佑,現在太後剛走,皇上就威脅自己,皇後心中覺得有把刀,正在落下。

以前,太後活著的時候,那把刀就擺在桌子上面,沒有人提起。就算是想要拿起來,怕也是沒有什麽力氣,可是現在太後這個鎮山太歲走了,那把刀已經被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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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一生可以說是積善積德,只是到了老了卻是做了一件糊塗事。若不是去的早,怕是現在太子都死在了戰場上了。——九王爺

西北大營,因為糧草的缺失,軍心不穩。就算是有著他們的常勝將軍,程知節在這裏也不能夠穩定他們將要被餓死,或者是凍死的結果。程知節伸出手,握住了一片雪花。

“現在營裏的糧食還能夠堅持多久?這樣的天氣,若是真的斷了糧草,怕是不到兩天的時間,咱們就會不戰而退。”

身邊的副將也是皺著眉頭,低聲咒罵了一聲。“奶奶的熊,幹他娘的。”嘟噥了幾句,就說起來了正事兒。

“昨天夫人的商隊讓人湊了五千擔的糧食,只是那些東西對於整個西北大營還不夠塞牙縫的呢。現在,怕是只有七八天的糧食了。而且,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縮著用度,士兵根本就不吃飽。若是這個時候,那個時候的狗崽子們偷襲的話,定然是損失更大了。”

程知節瞄了一眼身邊的人,一個個也是唉聲嘆氣的。怒罵道:“不爭氣的東西,都給老子擡起頭來。難道你們忘了,京城的美酒麽?難道你們忘了自己的婆娘還在家裏面等著你們呢?一個個的慫貨,做這樣矯情的態度給誰看呢?”程知節已經是人到中年,只是脾氣不見小,反而是大了不少。

又是罵人的話,更是層次不窮,一段比著一段的新鮮。罵的那幾人都是擡不起來頭,覺得就像是他們偷睡了將軍夫人一樣。

“傳令夥房,這幾天讓大夥敞開了吃,吃飽了咱們還去給那些狗崽子打。咱們就算是餓的沒力氣了,那也是大唐的狼,而且是一頭餓狼。知道了麽?”

“知道了。”幾名副將都被程知節的話,點燃了情緒。熱情高漲的回到自己的帳子裏,坐著自己的事兒。有的甚至是,覺得活不長了,家中有沒有婆娘,一輩子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就跑到營妓那裏,拉著兩三個女人,褲子都不脫,就幹了起來。

程知節聽了,嗤笑了一聲。卻是拿著地圖,在哪裏細細的研究了起來。

回京的時間不長,但卻是長了不少的本事兒。本身的拼勁兒,還有運氣這些都是天生的,但是陽謀往往伴隨著陰謀。自己以前不屑於使用這些東西,但是這個時候卻希望能夠讓剩下的人多活幾天的時間。

程知節知道,自己身為主帥,尤其是身後還有三個文韜武略的兒子,自己就算是戰死沙場,也不能退後,更不能投降。

他可以隨意的辱罵崔氏,可以不要那些姨娘和庶子,但是對於那幾個程家和崔家共同血脈的孩子,卻是不得不考慮的。因為,他們的孩子已經和崔家掛上了鉤,就算是一輩子平平庸庸的,那也會一路上官運亨通的。

而此時的晉王卻是帶著程懷青和太子兩人圍剿黑鴨山上面的土匪,不講是死還是活,都要抓住。晉王的手段,委實的厲害,不過就是幾天的功夫,就斷了那些人的水源,土匪的幾個當家人不得不出來給晉王他們交涉。

知道,得到的答案,卻讓晉王和太子他們大吃一驚。

京城裏面太後的靈堂之前,也是熱鬧的很。今天皇帝原本等著皇後把那些東西交給自己,誰知道皇後竟然根本就像是不記得這件事兒。只顧忙著太後的葬禮,把那件重要至極的事情給忘記了。

因此,眾位都在太後的靈前哭泣,就看到皇帝怒氣匆匆的走了過來。到了皇後的跟前,一巴掌就扇倒了皇後,罵道:“賤人,那些東西到底在何處?要是你兒子現在可是在西北大營,若是不及時運到了西北,到時候哪還有你這賤人在這裏假惺惺的做樣子?”

皇後聽了他的話,只是迷茫的看了一會兒。隨即就道:“太後要給我的東西,我都放在太後的棺材中了。我不是太後,我不喜歡插手那些事情,只希望能夠有一個溫柔貼心的丈夫,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皇帝聽了皇後的話,神情微微的恍惚了一下。隨即就是更大的怒氣,這個女人不但了毀了自己作為男人的驕傲,現在更是把自己面前的膿包給捅破了。

咒罵了一聲賤人,就讓人把太後已經釘上的棺材給掀開了。看到裏面的東西,快速的拿在自己的手中,也不留下給太後上柱香,轉身就走了。

剩餘的人都是吃驚的看著皇上親自翹了太後的棺材,瞪大了雙眼,看著皇帝越發荒唐的做為。不由得又是可憐的看了一眼皇後,其實皇後也是蠻可憐的,若不是太後護著怕是早就沒命了吧?

皇後對著皇帝的行為,早就失望了。而且那些東西,也不是自己能拿的,就是等著皇帝來拿的。可現在親眼看著皇上拿走了拿東西,自己的心還是被針刺了一下。

皇帝拿著太後的私信和印章,立刻就交給了九王爺。

“真沒想到竟然是母後弄走的,真真是”下面的話,皇帝自己說不出口。就怕是自己原本的荒唐上面,加上一個辱罵親母的名聲。

他已經有了這樣一個壞的名聲,自然是不願意被人稱為亡國之君。因此,那些經常辱罵自己的老頭子,自己還留著性命,就等著太子登基的時候能夠挽回他們陳國的一點兒氣勢。

現在的陳國可以說是千瘡百孔,有的是父皇還在的時候,寵溺奸臣,造成的局面。有的是自己造成的,現在太子被皇後和母後教導的很好,心地善良,克己守禮。就算是不能夠很好的做一個明君,至少不會再壞了。

有著九皇叔和楚王爺的相護,未來的幾十年來陳國定是能夠強大的。

九王爺拿著手中的東西,也是吃驚。看了一眼皇帝,從皇帝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有點兒吃不準皇帝侄子的心思了。按理說皇帝拿到了這幾樣東西,應該是很生氣的啊。畢竟,那些東西是太後想要皇帝下臺的證據,怎麽皇帝這個時候卻是不在乎了呢?

九王爺想不明白了,也就不想了。“臣,這就去安排。定不會耽誤了大軍的用糧,若是可能我會親自走上一次。”說罷,草草的拱了一□子就出去了。

太後是一國之母,可也說是自己的嫂子,從來沒有弟弟給嫂子守孝的。而且,九王爺對太後這個女人也不是特別的喜歡,只是因為崔氏和太後的關系親近,才不懶得說什麽。

婦道人家就是不懂朝政,這軍糧是能夠隨便動的麽?還有就是太後聯手的對象是懷王,懷王那個老東西,更是難纏。

九王爺回去之後,就飛鴿傳書給晉王和程知節了。馬上就要過年了,自己年前定然是動不了身的,現在的他不是孤身一人了。還有著崔氏在自己身後站著,到了什麽地方都要先想想。

九王爺想的很好,誰知道崔氏卻是定要去邊關。因為懷青的信送到了,而且是隨著程知節的信一起送到的。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的懷青和太子是在邊關。

現在的邊關缺衣少糧的,一片的混亂,害怕這個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懷青受不住。

越州黑鴨山,土匪的地牢裏面。懷青面色蒼白中夾雜著青色,看著面前依舊是咬著牙齒不說一句話的男人,從心底裏有點兒佩服。

太子卻是蹲在墻角,幹嘔著。兩天前,晉王帶著大隊人馬攻上了黑鴉山的土匪窩。把裏面的男丁全部都關押起來,尤其是裏面的幾個當家人更是好好地招待了一番。

晉王手中拿著虎鞭,這不是他們騎馬的時候用的鞭子。而是上面帶著倒刺一般的鞭子。那人也是硬氣,被晉王爺帶來的刑具一個個的試了一遍結果都沒得到什麽值錢的東西。

這個土匪窩也甚是窮困,糧倉裏面只有這幾十擔的糧食,怕是根本就不夠整個山上的人吃。懷青一般的時候,還是懷著感化的心思。被晉王給冷嘲熱諷了一頓,冷笑著看著懷青給那人講道理。

晉王看著面前渾身都冒著血珠兒的人,譏諷的笑道:“你這人倒是好硬氣,只是就是不知道你的女兒還有你的婆娘會不會和你一樣硬氣。”說罷,就要讓人把那人的婆娘和年僅十二歲的女兒帶過來。

“你要幹什麽?這是男人的事兒,和他們女人有什麽關系。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那人沖著晉王就是一聲的大吼,可卻沒能阻擋住將士的腳步。

懷青看著那男人的神色,就知道晉王幹的不是什麽好事兒。擋在那兩人的面前,問道:“你們準備帶過來女人做什麽?”

兩人都是晉王身邊的得力人,一個沒了一只眼睛,一個沒了雙臂。若是一般人看到了,定然是害怕的。就是太子看到的時候,都有點兒害怕這兩人神情兇惡的人。

兩人嘿嘿怪笑了兩聲,大力的拍著程懷青的肩膀笑道:“小將軍,怕是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吧?一會兒就讓小將軍嘗嘗,放心,定不會讓那個小的伺候你。老的雖說是年紀大了,可是伺候人的本事卻是不小的。”

懷青聽了兩人的話,憤怒的瞪大了眼睛。黑著臉,怒視著兩人:“不行,這是男人的事兒,你抓著那些女人有什麽用?他們都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就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兩人聽了懷青的話,冷笑了一聲:“小將軍怕是管的太寬了吧?想要耍威風,回自己的爹娘跟前刷去。老子不在這裏陪你廢話,快點兒讓開。”

那獨眼龍罵了幾聲,就要推開面前的人,誰知道卻被懷青給狠狠地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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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軍有了一個好娘,還有一個好師傅。你娘可是什麽樣的人,都敢往府裏收。——晉王

獨眼龍心胸本就狹窄,加上在晉王身邊一直都是獨一無二的。驕橫霸道,不說是在南邊遇到的女人看得上眼的當場就拉著那女人上了,就是在京城,遇到一些貧民百姓的女兒更是如此的。惹得許多人家都紛紛上告,可是晉王爺對這件事兒根本就不管,再晉王看來,自己的屬下能夠看重他們,是他們的福氣。

獨眼龍被懷青踢了一腳,也管不了懷青的身份,兩人就打了一起來。獨眼龍自小就在戰場上打仗,沒什麽特別的招式,就是刀刀狠辣,直取要害。地牢裏面,原本也就是他們山寨的糧倉,現在糧食都被運走了,地方大得很。

晉王看著懷青的劍勢,越看越吃驚。揮揮手,讓想要上去的瘸腿兒在等等。因為,他看著懷青的劍勢很熟悉,可就是在嘴邊上說不出來結果。

懷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劍勢被晉王爺看了出來,因為獨眼龍的招式簡單,但卻是有力的很。懷青不得不小心應對,最後懷青一個虛招,引得獨眼龍上當受騙,被懷青拿著劍指著脖子。

“我是這裏的負責人,晉王也要聽我的話。若是誰敢再滋擾這裏的百姓,就別怪我手中的劍不客氣。”說罷,一劍刺在了獨眼龍的右臂上。

在場的幾位晉王的人,都憤怒的看著懷青,懷青伸手的親兵護衛者懷青一人。懷青擡起頭看著高深莫測的晉王,也如晉王一般,瞇著眼看著他。

晉王看著懷青如此,撲哧一下就笑了。扔下手中的虎鞭:“不審了,反正也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蠢貨。不過,這幾天要好生的看著,若是出了什麽意外,看本王不撥了你們的皮。”說罷,就大笑的走了出去。

到了懷青的身邊,冷笑道:“小將軍今天甚至威風,可還是要記得咱們上山是要找糧食的,若是找不到到時候就請小將軍小心了。”

“多謝王爺關心,我定會小心的。不過,王爺有的時候做事兒也不是要太過了,小心損了陰德,斷了你這個晉王的爵位。”

太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原本關系還算親近的兩人,現在卻是相對了起來。真真是急死人了,在原地打轉。就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能夠好好地相處,不要再生事兒了。

懷青看著太子如此的德行,煩躁的問了一句,聽到太子是擔心這些事情,恥笑了一下。

“咦,現在咱們兩個倒是翻了過來,以前我是處處要你不要惹事兒,現在反倒是你不讓我惹事兒了。真是奇怪了。”說罷,上上下下的看了幾眼太子。

太子聽了程懷青的話,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臉蛋兒在著半年來已經有點兒健康的小麥色。可是,臉頰一紅,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程懷青看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臉皮兒可真薄啊,比著女孩子也不差什麽的。”

說罷,轉身就跑了出去。氣的太子在背後幹瞪眼,就是沒什麽辦法。

晉王和程知節兩人收到了九王爺的飛鴿傳書,同時就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要把懷王給,滅了。就算是不要他的命,也不能讓這樣重要的地方交給這樣無能的人。

明知道這是大軍的糧餉,陳國的百姓可是都看著呢。而且,只要是西北軍一敗,敵軍進宮的首先就是這個地方。真他媽的蠢貨一個,就是押回京城養著,也不能在這裏呆著。

這裏是京都的門戶,是要有著重要的人看守的。

太子和程懷青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就看到晉王的人馬在準備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是要離開麽?”太子抓著一個晉王的親兵,可疑的問道。

“小的不知道,太子殿下還是問問王爺去吧。小的下去收拾東西去了。”說著,就把自己的衣服從太子那雙剛剛長了水泡的手中奪回來自己的衣服。對著太子不慎恭敬的彎了一□子就走了。

懷青對著太子使了一下眼神,太子就快步跑到樓上。晉王的房間門,打開著,幾位重要的副將都在晉王身邊看著懷王的封底,越州七鎮。

晉王看著地圖,都恨不得現在就回京城把上面的那位皇帝哥哥給撕碎了。自己當不了皇帝,也就算了,自己也不喜歡。誰知道,那人竟然想要把自己一輩子都牢牢地綁在京都,根本就沒有讓自己出來的意思。

懷王一個蠢貨,竟然能夠占據這麽有力的位置,若是自己守著,定讓人一步都踏不進來。

“王叔,咱們可是要回去?下面的人怎麽都是在收拾東西?”太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生怕是晉王看到自己也是不開心,讓他手下的那些人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他可不如懷青有著一身的本事,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兒。剛才看著那個獨眼龍狠辣的招式,看得太子心驚不已啊。

晉王只是波瀾不驚的道了一句話,就讓讓人把太子送走了。

程懷青聽說了晉王的消息,也趕緊讓人收拾東西,自己定要跟著晉王把那些糧食拿回來了。

崔氏收到了懷青和程知節的信件,程知節信中也沒說了什麽話。無非就是他那幾個兒子,庶子和庶女也提了一句,對於那幾個姨娘卻是根本就沒說話。

崔氏不知道是說程知節涼薄,還是什麽的。嘆了一口氣,又看了懷青的信件。

懷青的信裏面寫的就多了一點兒,比如說兩人遇到了客棧,睡覺倒是可以委屈一點兒,吃飯上面那位太子大爺可是一點兒都不肯委屈了自己。氣的程懷青恨不得咬牙切齒的撕碎了他,崔氏看了一遍笑一會兒,來來回回的幾遍才小心翼翼的把懷青的信件給收了起來。

對著九王爺埋怨道:“這個孩子,這都是一個月了才知道給我送一次信件。我想要找人,卻又找不到。就是跟在懷青身邊的人,都沒了信兒。這讓人擔心,真不懂事。”說罷,又嘆了幾口氣。

九王爺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崔氏在一邊難得念叨。崔氏自己說了一會兒,就讓人興沖沖的拿筆和紙,要給懷青寫信。絮絮叨叨的寫了十多張的紙,想起來地址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和程知節的一起送來的。崔氏的臉色就有點兒變了,狐疑的看著九王爺。

九王爺嘆了一口氣,自己從來沒有騙過崔氏,可是一些事情還是隱瞞了。就比如說是這件和崔氏息息相關的,懷青的事情。

“懷青前段時間和太子受到了劫殺,受了傷就到了西北大營找了程知節。”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非要等到我兒子出了事兒,你才要告訴我一聲。”崔氏怒氣沖沖道,自從選了九王爺做自己的情人以來,對幾個孩子的關心明顯的少了一些,就怕是他覺得自己不專心。可那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啊,陪著自己十多年的孩子。

九王爺聽了,心中也是有點兒怒氣。畢竟自己名聲不要,怕崔氏受到皇室的刁難,一直都是這麽過著。遇到的事情就直接處理了,聽了崔氏的話雙目委屈的看著她。

崔氏輕忽一口氣,苦笑道:“算了,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去西北大營吧。若是去信要求她回來,定然是不會回來的。”說罷,雙目認真的看著九王爺:“我希望以後遇到什麽事兒,你能及時告訴我。而不是讓別人在我耳邊念叨,到那時候,我知道了怕是更加的難過吧。”

這段時間讓崔氏以為自己就是九王爺唯一的女人,對自己溫柔體貼,什麽事情都不用自己出面都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卻有人告訴她,九王爺在外面有了一個女人,而且懷孕了。

也說不清楚心理面是個什麽滋味兒,反正就是不好受。自己的年紀大了,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生育的痛苦,若是九王爺給自己說清楚想要一個孩子,自己也是可以忍受的。現在缺什麽都不說,就有人在自己的跟前說他的孩子要出來了。

崔氏苦笑了一下,回到屋子裏躺在床上。捂著被子,眼角的淚水就流了下來。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動情的,原本他對自己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現在卻是一絲絲的鉆進了自己的心思。

九王爺看著崔氏的神色,怕是那件事兒就有人捅到了崔氏這裏。趕緊進屋想要開口解釋什麽,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想要說,自己原來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現在不到是對崔氏感興趣,也對另外的女人感興趣?

他還是願意和崔氏好好地過日子,等到那個女人生了孩子之後就送回王府,自己不再見他。畢竟,崔氏的身體已經不能生孩子了。

自己對於孩子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只是等到知道那個女人懷孕,孩子已經六個月了。自己撫摸在那個女人肚子上面的手能夠感覺到孩子的活力。這是崔氏一輩子都沒辦法給自己的感覺,她能夠讓自己感覺到母愛的光輝,卻不能讓自己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看著崔氏背著身子,捂著被子。嘆了一口氣,就出門了。

九王爺騎著馬不由自主的就到了季興芳的一棟三進三出的宅子,這是自己送給那個女人的住處。王府裏面,現在還不合適,崔氏看著和順,卻是一位霸道的主兒,更是不合適。

那女人挺著已經八個月的肚子,大的出奇。沿著墻角,慢慢的走路。聽到腳步聲,看到是九王爺嘴角微微的彎起,露出來一個笑容。卻是這個笑容讓九王爺一楞,和崔氏很像。

“王爺,您來了?”那女人溫婉的聲音,露出絲絲的怯意。卻讓九王爺覺得刺耳,崔氏的聲音溫柔,但卻是自信滿滿,崔氏的笑容溫婉,但卻是有著絲絲的甜意。這個女人只是掛在臉上的一個笑容,不是真心的。

九王爺猛地一驚,對於那個女人殷切的眼神也顧不上了。轉身就跑了,從門外面的石頭上面牽起馬就跑了。留下那個女人和身邊的丫頭面面相覷,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兒。

那女人擔心的問著身邊的丫頭:“這樣好麽?王爺好不容易想起來我一次,就這麽跑了。”

那丫頭普通的面容,雙眼卻是露出精光。“能想起來一次,就能想起來第二次。你要知道,你肚子裏可是王爺現在唯一的孩子,說不定還能繼承王爺的爵位呢。”

說罷,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手,抹在那女人的肚子上,露出一陣寒意。

那女人像是能夠感覺到,趕緊松開丫頭的手,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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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回到崔氏的宅子,看著院子裏一切如常。到了崔氏的院子裏,就看到崔氏躺在太師椅上面拿著一個話本子在看著。局促的攏了攏手:“夫人,這件事兒是我不好,以後定不會如此了。以後,有什麽事兒,定會找夫人商量的。”

崔氏聽到聲音,從書本裏面挪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神。看著九王爺如孩子犯錯了一般,局促的站在自己的跟前。笑了一下:“王爺自有王爺的思量,不用為了我費心。”

看著崔氏依舊有點兒紅紅的眼睛,想要開口說什麽。卻看到她眼神裏面的平靜,就如崔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心理面一陣的酸楚。

自己伏低做小,小心翼翼伺候著她,就因為這兩件事兒,就把自己打回原形了。

“夫人,真的是我的不對。那個女人是別人送的,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碰了一下。只是一下,以後再也沒有的。夫人,你不能這麽對我,這對我不公平?”

崔氏聽了,恥笑了一聲。冷眼看著九王爺:“對你不公平?那誰又能對我公平,我為了你費勁了心思,為了你自己的名聲壞的一點兒都沒有。京城的夫人們個個都不給我下帖子,上門做客。甚至是我的一些首飾鋪子,不得不改變門面,不然就沒人上門,誰又對我公平了?”

說罷,扔下手中的書起身就走了。留下九王爺蹲在地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崔氏的丫頭婆子,雖說是看著他那個樣子,有點兒可憐,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白嬤嬤跟著夫人進屋,剛才外面夫人的話自己也聽到了一點兒。有點兒擔心的問道:“夫人,這樣不好吧。畢竟,許多事情還是都要靠著九王爺的身份呢。”

白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崔氏煩躁的揮了揮手給趕了出來收拾東西。“趕緊收拾東西吧,三少爺愛吃的臘肉讓廚房裏面多準備一點兒,還有就是那次咱們得到的金蠶絲找出來。”

那金蠶絲是滇南當鋪裏面受到的好東西,就送到了崔氏這裏。

家中沒什麽用處,因此也就一直留在府中。只是,這一次懷青在戰場上面,若是自己死活要把他給帶回來怕是不行。只能把孩子好好地保護好,金蠶絲白嬤嬤一直都用一個玉盒裝著。薄薄的一小片的東西,崔氏拿在手裏。

不夠做一件裏衣,只能做一件背心。想著,就趕緊拿起來針線收拾起來。

九王爺也不敢進屋,一會兒讓嬤嬤看看裏面的情形,一會兒讓白嬤嬤問問夫人讓自己進屋了麽?白嬤嬤看著九王爺記得抓耳撓腮的,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好氣。

“王爺,你在這裏越著急,夫人怕是越生氣。我看著夫人是要冷靜一段時間了,你還是回去吧。”

九王爺聽了白嬤嬤的話,雙目一瞪,像是吃人一般。“回去?我還能回哪去?”

白嬤嬤也不是真的想要把九王爺給趕走,畢竟九王爺自己也是看著的。對夫人一心一意不說,就是許多事情有著他的身份也是比較方便的。眼珠子一轉笑道:“那我讓人給王爺在別的院子收拾一間屋子,王爺就先在那裏委屈一段時間,畢竟夫人可是要去邊關看望三少爺的。王爺手裏面若是有比較合適的護衛,可以派人保護夫人啊。”

九王爺聽了,微微一笑。對著白嬤嬤連連行禮,弄得白嬤嬤都不知道要做什麽了。

“王爺還是趕緊下去準備吧,過不了兩天怕是就要出門了。”白嬤嬤又是笑著叮囑了兩聲,就下去安排事情。九王爺看看屋子裏的崔氏,沒什麽動靜。只得嘆了一口氣,讓人給自己收拾屋子去了。

崔氏對於外面的聲音不是聽不到,而是現在她還沒想好要怎麽做?自己和九王爺的關系到底要怎麽處理?

雨薇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四個月的肚子微微的凸起。這段時間,在母親的院子裏養胖了不少。

楚王爺有的時候在這裏陪著她,有的時候就留在王府裏面過自己的逍遙自在的日子。雨薇也不在乎了,沒事了,就抱著女兒依依呀呀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聽說母親要去邊關,吃了一驚。讓嬤嬤將女兒抱下去,拉著母親的手:“母親,這大冬天的,路上定是冰封路滑的。倒不如等到天氣好了一點兒再去,而且過幾天馬上就要過年了。倒不如再等幾天啊?”

“不等了,一過年天氣就要變暖了。你弟弟說不定就要上戰場了,我還是趕緊送點兒東西過去,也好安安心。”崔氏搖了搖頭,而且自己也是想要出去轉轉了。

“你自己在京城,有什麽事情了就找你舅母。你舅母見多識廣,有什麽事情兩人好好地商量一下啊。不要一個人硬撐著,還有就是不要回府,在這裏等到孩子生下來了再說。”說著,又搖了搖頭。

“不是,等到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定要回來的。若是能夠順路看看你哥哥,我也去轉轉,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家裏生孩子的。”

崔氏又是拉著女兒好好地說了一通話,有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幾遍,反而惹得雨薇有點兒不耐煩了。打斷母親的話:“母親,我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什麽事情都不會。放心吧,到了西北見到了弟弟,帶我問好。就說小外甥可是等著他回來教導呢?”

“你這臭丫頭,好了。我去了那裏,你侄女就好好地照顧著。平日裏,讓兩個孩子就在炕上來回的爬著吧。屋子裏也是暖和的,不要不耐煩知道了麽?”崔氏嚴肅的說道,就怕是雨薇覺得兩個女孩煩。

雨薇被母親說的連連的點頭,最後還是楚王爺來了,才把雨薇給解救了出來。看著崔氏穿上銀灰色的披風,走遠了。才站起來,活動一下自己的腳。

“哎喲,母親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以前的母親可是惜字如金的,現在倒是變了不少。”說罷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楚王爺,楚王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畢竟,讓岳母大人改變如此之大的人是自己的叔叔。

臘月十九日,崔氏和白嬤嬤加上紅雙坐著一輛四輪馬車。後面的幾個婆子一輛馬車,還有就是崔氏為懷青準備的東西。吃的,用的,林林總總收拾了十多輛的馬車。

跟著的護衛有幾個是崔氏自己請的江湖人事,有的是九王爺的侍衛。九王爺自己騎著一匹純黑色的馬走在馬車的中間。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狐皮披風,倒是把平日裏雕刻一樣的臉顯得溫和了一點兒。

白嬤嬤偷偷的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呼出一口氣都能夠看到白色的霧氣。鏢局的人倒是常年累月的出門,倒是不顯什麽。身上的衣服還是一身的勁裝,反倒是九王爺的護衛一個個都是裹得猶如過冬的熊子一樣。

“夫人,要不就讓九王爺進來吧。畢竟外面這麽冷的天,咱們倒是沒有什麽,那些侍衛以後可是要保護王爺和夫人一路上的安全的。”白嬤嬤小心翼翼的勸著,生怕是夫人不讓九王爺進來。九王爺身嬌肉貴的,若是出了什麽事兒,他們可是難辭其咎。

崔氏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白嬤嬤看著欣喜的很。

“那奴婢這就請王爺上來。”說著,就拉著在一邊呆著的紅雙下去了。

紅雙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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